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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鸽事风云录 (25)郭痴传奇﹏“痴人说梦”

2021-06-22 13:58:33 轩辕鸽舍

瀟湘鸽事风云录(25)﹏郭痴传奇﹏“痴人说梦”   这个尘封已久鲜为人知的传奇,确实有些怪异离奇。这年立秋已久,炎炎烈日,仍耀着刺眼的白光,散发着蒸蒸暑气酷热难耐,那些巳光着上身的汉子们还想图个涼快;恨不得剐下身上那层油皮來才好。荆襄之地湖边的芦苇、早己被烈日烤得焦黃而失却了生气,这烈日,也在煎熬着那些赛事未了的赛鸽人。   潭州养鸽人郭池,性憨厚读过几年私熟,满嘴之乎者也,处事疯疯颠颠且行事诡谲,闲暇时总是那样昏昏噩噩、往返于他那个筒陋的小鸽棚,这货爱鸽如命。为赢那一絲半点而到处觅寻佳品,若闻某处有好鸽这货必前往探过究竟,虽囊中羞涩不能买下,能欣赏一下飽饱眼福也是好的。凡看看也就罢了,这货却不惜嘴皮子嗡合说长道短使主家不快,更不为大家所喜而累遭白眼,道他是个蠢货,他也不介意,哼哼哈哈一笑置之。心里却愤愤然,你们谓我傻,我却道尔痴,呵哈哈哈哈 你这驴……。日久天长,诸众己忘了郭池的大名,而却送他一个雅号叫他“鸽痴”。秋赛刚放过500公里,鸽痴是损兵折将,大败而归。弄了个灰头土脸什么也沒捞着,真是背时到家了,从此闭门不出。所喜的是他竞然意外的迟迟归了一羽。这货踏着一双旧塑料涼拖鞋立于鸽棚前,痴痴地望着那羽刚从500公里迟归的灰鸽出神。他疯魔般地反复唸叨着:迟呼哉!不迟也……。转而一想,如此惨败颜面何存,真是鴿神不佑啊?   神乎!运呼!他冥思苦想;棚内那些种鸽虽说都是贱买来的,但其亲缘中也不乏名门望族,育出的子女们打比赛时、也曾进入过前十显嚇过一时,怎的到了我这里就育不出佳品?人言可谓啊!都说“傻B”是育不出好鸟的,这样一來那郭痴就成了养鸽人群中的另类。那货想着想着就有些迷瞪了,只感到眼皮子发涩,如是他离开了鸽棚,踢哒踢哒看旧塑拖鞋、摇摇晃晃地走进大厅,仰躺在那张油光锃亮年久发黄的竹睡床上,虽闭着双眼,可心里仍牽掛着那几只未归的鸽子,它们骤然无由不归,这货心里实实难割捨啊!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分,这货竞然沉沉睡去。朦胧间忽听得嘭、嘭、嘭的砸门之声,似乎还伴着有人在呼喊声“郭池快快开门、快开门,查棚的来了……” 他迷糊中一惊,心想我片羽未归那來的查棚?正待起身去开门问个究竟,只听得哐啷一声厅门被踢开,闯进数名彪形大汉,不由分说将鸽痴从竹床上拎将起来,簇擁着朝门外走了出去。   迷糊中那货被塞进一長形的小囚笼里,囚笼内已挤满了“人”。光线昏暗的稍可辨物,囚笼内闷热难当。从那囚笼顶栅栏处透进些许阳光和阵阵热凤,更覚得炽热难奈。俄倾,小囚笼在移动,由慢到快,那风嗖嗖地从栅栏处挤了进來,郭痴感到凉爽多了。他想:这回完了,无由被抓來此地,家人会急成什么样子?得给家里去个电话通个消息,郭痴正想伸手拿口袋里的手机,就听得“吱--”地一声,小囚笼不动了。此时外面人声嘈杂,有人在大声喊叫:“拖出來烙膀记!”鸽痴暗想这回算是真完了,猪崽要“烙印”了!我作了什么孽啊?正想着,五个大汉将他抓了出去,剝去上衣,将他手臂拉直,吱地一声,黄煙起处,那货的上臂膀上己被留下个焦黄的印记,一声“痛”字尚未叫出口,这货就被扔進了一间大铁囚笼。囚笼内极度昏暗,鸽痴模索着在角落里坐下,心里非常害怕,不好!这回真的是要做猪崽被卖掉咧!此时此刻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无奈之下、这货想趕快110求救,可惜上衣巳被剝去到哪里去寻手机,他这一着急,又晕倒在地。   这货又不知昏睡了多久才悠悠醒转,马上感觉到这个大“囚车”似乎在疾驰,他想站起來活动活动筋骨,因大囚车巨烈晃动,这货还未站稳猛地往前一扑就倾倒尘埃。他忙用手撑地想爬起來,噫!这哪里还有手,竟是是一对帶羽毛的翅膀,这货一急非同小可,想我郭池怎么就变成了鸟类!以后如何去见高堂和糟糠,想到伤心之处这货不由伏地痛哭失声。身着红妆的姑娘从那暗处走了过來,将这货扶起坐于原处,她也紧挨着坐下。这着红妆的姑娘叫阿玲,其母祖藉系比国名门望族张胜家紅姑之孫女,被贩卖过多次最后被卖到华国湘省落户湘中。配偶育下一子一女,成年后均被送去竞技场,其兄不幸夭折于赛场,阿玲侥倖得归。她这是第二次被送到竞技场,在这条道上己行走过两次,也算得上是这道上一匹识途老馬了。她一见郭痴,似曾相识,这不是郭家的郭池吗,她忙安慰郭痴不要伤心,这时鸽痴他也认出这着红妆的姑娘是经常到他棚外噌食的小姑娘,真是他乡遇故知啊。阿玲继续说;等到了鲁地后,明早上“囚车”门会敞开、大都会走出车“囚车”而获得自由,任我们翱翔上兰天觅路回家。   这货听后只是将信将疑,心想即算这样,我也不会飞啊!不谙此道又怎能寻路回家?阿玲见他不语,已知端倪,又安慰说:“不要着急,到时我会幇你飞上兰天,你紧跟着我就行了,相信我,我是可以帶你回家的。好好将息,明天还要赶千余里路程呢,“他们正说着,“囚车”停了下来。阿玲姑娘接着说:“天色将晚,押车的爷们该吃晚饭了,我们也该开歺了。”这货一听就觉得肚子还真有些咕咕了,“囚车”内一阵骚动,这些身着各色衣裙的哥姐们蜂涌至隔栅前,伸长着脖颈透过隔栅相争着饮水、争食。抢不到食水的哥姐们拱着前者、踩踏着肩背拼命的往隔栅前挤,一片狼藉,这货一看这骯髒场景,肚中那个胃险些从口中喷了出來。他仰头一声长叹,我郭池遭际怎堪如此!苍天不佑啊,他忍着饥饿悻悻地又返回原处坐下。   入夜,“囚车”继续沿着向北的方向驶去,郭痴惊恐劳顿一天倦意难消,他背靠着囚车壁欲迷瞪下,陡听得对过有人说:“你看那傻大个子,既不喝水又不进食、只是犯瞌睡,明日怎能飞得过雞公山,”阿玲看他这样心里也直犯嘀咕,喃喃自语看來这货真要折戟沙场了。“谁断言我过不了鸡公山、又是谁料定我会折戟沙場,这未免太小看我了吧”这货并未睡醒着咧!阿玲非常尴尬地看了看郭池说:他们多数都是从欧罗巴洲移民过來的,竞技时善于用药,据说哪药一吃下去,精力可无限提升衝劲非常足,但五臟六腑也翻腾的厲害,难受劲就不用说了,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觉。老壳晕乎乎的,分不清南北东西,看來明天这些碧眼胡儿也难逃此劫。这时从旮旯处传出一声叹息,细瞧乃是比国的兰眼胡儿,他反唇相讥;“尽管我们欧人善于用药,但比起你们华国人推行的什么饥饿法、半饱法要强多了,弄的整天饥肠辘辘,饿都要饿个半死还谈什么竞技能力。吃不饱也就罢了,但训练起來像着了魔似的,一日一小比、两日一大比,从50公里到200公里没完没了的,临上笼前一天还要来个一百公里短训,真是变态啊!”   听完这番鸟语这货似有所悟,凡事都得有个度啊,处事不能有失偏颇才是根本牠们争吵不休使得大家不安。阿玲姑娘说话了;“你们有完没有!哪些破事有什么好争的。都只怪‘阿Q’名利心太重,我们生来就是吃五谷杂粮的,偏要变着法子跟“番鬼佬”学用药,弄的鸟不鸟、人不人的真可悲,都别争了休息吧,明儿还要跑路呢”。次日晨曦刚露,“囚车”外面就有了动静,这时阿玲姑娘走近郭痴说:“开早饭前你先挤过去在隔栅边等着,定要抢着吃喝一些,马上就会开门放我们上路回家了。”这货又是一天一夜没吃没喝,饥饿实在难熬,待他挤到隔栅边,押车爷们将食水槽盆推了进来。鸽痴不假思索,头往隔栅内一伸也顾不得髒与不髒,拼命地抢着吃喝,发出亨亨之声十分愜意时、又被阿玲硬生生拽着,复挤到了囚车门边停住等待开门。刹那间门开处郭痴被挤出了囚车外,这货一急在慌忙中挥舞双臂效飞翔式,边上下舞动双臂边呼阿玲救我,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这货竟意外地飞了起来。只听半空阿玲一声吆喝“走咧!”鸽痴奋力攀升追上阿玲,一小股羽人隨着阿玲绕空朝南飞去。 我紧跟着阿玲而比国兰眼胡儿却紧跟着我,我回头瞬间只见欧罗巴洲几个番鬼佬朝西北方向去了。阿玲一行约30余羽人向南疾飞,真是一翅掠千山啊!渐渐不见了平原,鸟瞰大小群山,葱葱郁郁一片黛綠。飞了约一盏茶时,被前面两座大山挡住去路。左有雞公山,右有卧牛山。只见山峦叠翠,高耸入云,象两条巨龙,高低连绵起伏,蜿蜒数百里。群山中那峭壁悬崖,奇峰乱石,是鹰隼常出没之地,好一个险恶去处。此时已进入河南与湖北两省交界处入口信陽境闪。   我等正欲飞越此山,只听阿玲姑娘一声吆喝:“不能拔高翻山大家顺着峽峪朝南去吧!”她真是堪称一匹老马老道得很啊。正簇擁着绕山而飞,又听阿玲一声喊;“大家注意有鹞鹰袭來啦!”这一声引起了大家惊恐。只見西边山崖峭壁之处有三个黑点疾若流星向这边射來、瞬间便到,三十的余羽人顿时就炸了群,比国兰眼胡儿尤显惊慌,只身慌忙逃命,却被游隼俯冲下来死死钳住。郭痴见状大怒正欲相救,正好两只鹞鹰左右向这货袭来,只见他双臂奋力一挥,接着“砰、砰”两声闷响,两只鹞鹰血溅山林墜落山崖。另一只见势不妙,双爪的鬆将比国胡儿扔下后往峽谷逃命去了。   经过这场鹞鹰袭击,再聚南归的羽人只有七八之数了,当飞出峽峪到达荆襄地界己过午时,阿玲一众顺着長江朔江而上,很快到了巴陵郡上空。郭痴往下一看,鸟瞰岳陽楼金碧辉煌,似闻东吴水师点将台传出咚咚鼓声,那八百里洞庭煙波浩渺,渔舟点点,水天相连,这货不由忆起“岳陽楼赋”的断简残句:“明湖出镜,洞庭之水天而一色;渔子互歌,江楼之风月而无边。杯接行云,仙界于斯何近;水涤尘虑,凡间离此最远。观千帆之竞叠,赏百鹜之齐飞。少焉,清袖并江天一卷,晚风携塞雁两归。”痴人正分神、阿玲姑娘又发声大喊“快飞呵!还有一盏茶时就到家了”。此时此刻鸽痴感慨万分,隨口而吟;   野岭山川如画,风清天碧云高,疾若流星觅旧巢。天长漫传鸽语,山峦翠綠滔滔,荒村野店炊煙少。纵观江楼风月,相思早繫云霄,落霞着意舞红绡。归来共把酒,浅酌话风骚。   又是一阵非常疲劳的疾飞,这次却是痴人大喊一声,你们看呦!那不是麓山之颠么?我回到家乡了!我回來了!他不禁手舞足蹈起来,这一失态,痴人从蓝天几个翻滚摔落下来…… 那厢郭池一声大叫,从竹床上滚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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