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训练而千、万里归巢的思考

2005-08-27 1:12:17

两例未经训放而分别从一万多公里,二千多公里飞返老巢的信鸽,使笔者多次反复思考。    例一:一九三五年一支信鸽在24天中,从越南西贡飞返法国北部的阿拉斯,全程11,265公里。  例二:据云南省董天敏同志在《云南信鸽》一文(载《信鸽爱好者》一九八O年第一期)介绍,一九七七年秋天,陈文广同志带了一批不到一岁的信鸽,到三千多公里旅程以外的地方去执行一项研究任务,带走时已在鸽棚登记册上“除名注销”。到达目的地后“另行登记造册并移交有同志验收”。但在当地训养过程中,有十多羽鸽子“先后逃遁飞失”。两个月后陈文广同志回到昆明。在一次清点鸽子的过程中,“发现多了五只面熟的鸽子,它们的脚环号码经查正是那飞失十多只鸽子中的五只”,而两地“空距两千多公里”。    还要提到的是:因飞返的五羽信鸽中,一羽82号瓦灰“因积劳成疾而病死”。79年夏天陈文广在训翔其他信鸽时又把余下的这四只信鸽一次参加训放贵阳(空距435公里)。“四只都在七个小时至七个半小时内全部归巢”;80年夏天,又再度一次参加训放贵阳,这四只鸽子均在六个小时至六个半小时内全部归巢。这也说明:超远程信鸽在500公里左右亦能快速归巢。以上两例国内外信鸽未经训放,从一万多公里快速返巢,五羽幼鸽从二千多公里飞返老巢的事实说明了信鸽惊人的导航能力,顽强的意志和毅力,其潜质实在难能可贵。因而,引发了笔者以下几点思考:    一、优秀信鸽不一定非得进行频繁、多次反复训放,而信鸽导航,不受方向约束而飞返归巢。上海养鸽前辈刘秀龙也用亲身放翔实例说明了这一问题。他说:一九七六年上海鸽会举办兰州竞翔,他的一只雨点雌鸽,开始是在上海不同方向的四个近郊县训放,一次偶然机会放杭州(163公里)一次。鸽会近距训放时,他就让它休息未放。洛阳、兰州竞赛时,他先洛阳(930公里),后兰州(1715公里)的直接跳站竞放,结果终点站兰州报47名。杭州是南方,洛阳是北方,兰州是西北方,完全是几个不同方向,这说明“鸽子是不受方向约束的”。(刘秀龙:《培育放飞鸽的体会》;见一九八三年第三、四期(合刊)《信鸽爱好者》第16页)。    二、飞返空距达11,265公里老巢信鸽看,就欧洲早就举办过的跨国超远程比赛,我国有些信鸽协会曾举办的三千多公里的超远程赛,以至美国曾举办过的从西海岸到东海岸、赛距达4000公里、横贯本土的超远程赛(有归巢鸽)看,均不是信鸽竞翔赛距的极限。因此,鸽界有人说什么“在‘赛距’上,‘用进’是不存在的”,“赛距”“不能任意抻延”;“我的意见,过了千公里,别再一味突破了”之说,未免欠妥。    三、既然跨越亚欧大陆的返巢鸽,在空距11,265公里之遥,能以每天平均469.37499公里飞速(实际上,落野寻食、中途休息、曲线绕道飞行实际翔程每天至少在600公里以上)飞往老巢,则应成立如下一个命题:目前的长程赛(千公里、1500公里、过去的2000公里)、中程(千公里以下至700公里)、短程竞翔,其飞速还可大为提高,近距两、三百公里应更快。也就是说,无论短程、中程、远程、超远程冠军分速尚未达到最理想的程度!假如飞回法国的那羽信鸽翔距是500公里、700公里、千公里、1500公里、2000公里,分速将会是多少?会低于各国历届中、短、长冠军分速吗?肯定会是十分惊人的分速。比如,1988年,日本千公里冠军分速就是每分钟2050.79米!而空路还是1100公里(见1991年《中华信鸽》第23期所刊《日本的千公里速度》)。    四、从该鸽由亚洲飞回欧洲,从热带、北温带再飞到寒冷的欧洲,其中穿越高原地带、山川、河流、平原、丘陵、海峡,其地理和气候条件之复杂,无任何其它赛鸽可与之相比。这说明:超级信鸽是不分地域、即使在恶劣气候条件下均能快速归巢的全天候信鸽!而信鸽界追求的,就是希望能发现、培育出这种超级信鸽,并形成品系。那么,这种赛鸽在中程、远程(千公里)、超远程(二千公里)赛事中,必定大显身手。    五、24天中飞返距程11,265公里的法国阿拉斯(每小时为39.114583公里),实为洲际飞行信鸽。它也说明了如下一个问题:可以有在短、中、长比赛中特别快的信鸽。即是说,可以有、也应该有一种在中、短、长赛项中均能快速摘冠之鸽。而信鸽爱好者,养鸽家、育种家应当发现,培育的、追求的正是这种信鸽。但信鸽科研、信鸽理论在这方面是滞后的,比如“信鸽导航”问题,至今还是各种观点并存。    六、五羽不到一岁未经训放的幼鸽能从二千多公里飞返老巢;而飞返后,其中四羽也未经训放即先后两次(78年及79年)均一站直放435公里空距(昆明——贵阳)又在当天六、七个小时内全部归巢看,优秀的早熟信鸽,潜力实在巨大。在上世纪六十年代,上海信鸽界有位人物叫李阿五(上海内燃机配件厂七级工),在1960——1965年间都是用2月龄左右的幼鸽参加比赛,但仍从浙江玉山(山区320公里)、陕西潼关(空距1110公里)、西安(1215公里)竞赛中归巢了(见芒种:《叽叽叽几千里》一文,载1991年《中华信鸽》第25期)。无独有偶,1963年武汉市信鸽协会举办的北京到武汉间一千二百零九公里的远程竞翔中,武汉铁路局职工姚孝宽的一只半岁浅雨点历时15天(实际飞翔时间为一百五十八小时零五分),率先归巢夺冠。新华社以《二十一只信鸽远程竞翔,半岁幼鸽浅雨点领先》为题报道了此事。(见1963年12月14日《人民日报》)。而朱益盛同志在《谈“ 信鸽选择 ”》一文中也谈到,在1983年上海市信鸽协会举办的张掖——上海2040公里超远程竞翔中,上海杨国懋的一羽七个月左右的幼鸽在竞翔中归巢并获得86名。归巢后“羽翅刚在换第六根”(见上海市信鸽协会主办的1983年第2期《信鸽科研》)。2月左右的幼鸽从一千多公里归巢,半岁幼鸽从在1200多公里竞翔中夺冠,七个月左右鸽龄的幼鸽两千多公里归巢还获得名次。这充分说明,我国优秀信鸽其早熟品种实在不可忽视。早在2001年刘道斌同志在《走出误区》一文中就这样写道:“上海,中国信鸽的大本营,90年的时候,进行1500公里的天水竞翔,能回归几千羽赛鸽,气势如虹。而今天沪宁线上的许多鸽会500公里竞翔归巢率10—20%,1000公里都快集不到鸽了,起源就是‘洋垃圾’的大量涌入。”他还忧心忡忡的说:“对我们二三十年来辛苦培育的超远程国血来说,‘洋垃圾’的泛滥不啻为一种灭顶之灾。”(见2001年第4期《海峡赛鸽》)确实,去年全国1500公里长距离赛,报了成绩品评的,也仅有两个省。    面对上世纪三十年代那羽不远万里从越南飞回法国的洲际信鸽;面对上世纪七十年代未经训放而从两千多公里飞回昆明的五羽幼鸽;面对上世纪八十年代从二千多公里竞翔飞回上海仅仅七个月左右鸽龄的幼鸽,目睹去年只有两个省鸽协上报1500公里赛项参加品评的现状。笔者实在为我国信鸽长距离竞翔的现状感到不是滋味。笔者曾呼吁:中国赛制应中、短、长并举,应保留二千公里这一超远程的传统赛项。与时俱进,展望国内外,我们当然应主攻700至千公里当日或次日归巢。有位同志曾在与国外友人交谈中这样说过:“目前中国鸽友对三、五百公里是一哄而上,是‘初级阶段’”。他认为:“最终会把育种、竞翔重点定格在700—1000公里。”笔者认为:这话不无道理,但不尽准确、全面。因为早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国外在600英里(1000公里左右)的竞赛就已习以为常。国内外,千公里育种、竞翔早就成为定局。不是什么新潮。因超远程是我国赛鸽的强项、优势。世界上只有少数地区和国家有条件举办。而我国二千公里的超远程比赛,对全国绝大多数地区可以说均适宜。故保留二千公里超远程远距竞翔比赛,是可行、明智之举。笔者认为:除省、市、区视情决定举办外,全国性的每隔三、四年举办一次全国性的比赛,也可固定为每隔四年举办一次。因为,从我国五羽信鸽幼鸽未经训放,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从二千多公里飞归气候变化无常、崇山峻岭地处云贵高原的老巢,及其后八十年代初,七月左右幼鸽也在超远程中竞翔归巢,早已证明了我国信鸽超远程的雄厚实力!而国外友人因大多无进行超远程比赛的条件,对我国超远程归巢鸽羡慕不已,钟爱有加。笔者曾经说过,超远程是我国赛鸽的优势,这一优势应当继承。丢失超远程尤如戏剧界丢了京剧一样,我们将成为历史的罪人!但愿笔者的呼声能得到应有的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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