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鸽事 [八] 中篇 二

2008-09-10 21:40:58

                       潇湘信鸽东山再起路漫漫,三湘云碧江畔兰天任翱翔   莽“犟神”湘中访友,寻台鸽武汉觅踪 (二)   话说“犟神”回到家门已是九点多了,他心里感觉总不踏实,匆匆上楼,见房门敞着,便走了进去,他的脚步轻的就像做贼似的,只见小饭桌上摆着饭菜、半瓶剩酒,一只酒杯,两双筷子,妻子背着门孤零零的坐在饭桌前发呆,她还在等我吃晚饭。“犟神”一看这阵式,心想这顿饭又不会省心。他轻咳一声,妻子陡一惊,回过神时,“犟神”已端坐在她面前。她有些愠怒地说:“不吭不哈地吓我一跳,”复又柔声地问:“怎么这晚才回!再不回又该去热饭菜了,饿了吧,快吃饭,” 说罢起身往酒杯里斟上酒。她毫无怨意,这倒使“犟神”感到歉意,可恼被尤氏姐弟弄的如此尴尬,事后一想,也真是脚大怨鞋小,怎能恁的去埋怨她姐弟俩呢。  无由的烦恼困扰着“犟神”,他心绪不宁,杯复杯地已微醉矣!他击箸而歌:“悲往事兮,满目凄凉。居陋室兮,无有春光。怜鸽儿兮,横遭劫难,叹杜康兮,难解忧伤。……”,妻子一声“你疯了!吃饭还敲着筷子唱歌,”她打断了他的击箸歌。妻子复又像孩子般的喃喃地说:“这个地方远么?是户甚么人家?养的鸽子好么?是信鸽么?”一口气呵成四句问询,像连珠之炮势不可挡。 “犟神”虽醉,但心里却非常清醒,他佯睁着双眼向妻子讲述:从观春联,赏鸽赞“白凤”与“紫客”,踏雪寻梅、赏梅吟诗,从头至尾说了个详尽。妻子听得津津有味,她忽然问道:“哪女孩子也会吟诗么?”“犟神”一怔,她怎么单挑这个说话?“犟神”带着几分赞誉地说:“她何止会吟诗,还略通古今。”话一出口他又后悔真不该说。 那厢妻子却在偷偷地笑,她笑丈夫真藏不住心里的话。她一边拾掇一边对“犟神”说:“这样的好去处,悔不该没随你们一同去。”妻子这一说,“犟神”倒记起孙伯之约,连忙说“没关系,孙伯相约明年秋天再去,那时一定带妳同去。” 他说完,径直往鸽棚去了。  他见鸽棚内清扫得干干净净,餐具拾掇清理得整齐有序。那些鸽子用一条腿站在栖息架上休息,这时“犟神”心里再次萌发对妻子的感激。“别再弄了,洗脸洗脚吧!累了早点安歇。”棚外传来了她的喊声,他一看表,时针已指在11点。匆匆舆洗完毕,就宽衣熄灯睡下……  沉沉睡去,蓦然醒来,却不见妻子,想是上班去了。慌忙起身穿衣下床,耳边只听得窗外呼呼风声,推窗一看,又是漫天大雪,呼啸的寒风带着飞雪撞了进来,弄的满头满脸,冷嗖嗖的。他慌忙关上窗户,用手抹掉脸上的水渍,到厨房去洗嗽。冰冷的清水,消除了隔宿口中的酒味,感到十分清爽,不觉又信口胡诌: “宿酒黄梁梦难寻,又闻溯风击窗声。瑞雪纷扬啼鸟尽,混沌长空鸽无踪。”  门外一声“好雅兴,昨天还没疯够么?玩几只鸽子还闹的慌,又忙着要‘何处寻啼鸟,’不怕累的慌么?” 妻子笑嘻嘻地提着个布兜边说边走进门来,我一听,心想这玩笑可开远了。 “谁家掀翻了醋缸?一股子酸气!”“犟神”满脸带笑反唇相讥。“非也!本姑娘所到之处,香风随人而动,哪来的酸气?”接着她又关切还带着几分戏谑地说:“都快中午了,先吃碗面吧,别忘了加上些醋。”说完,她除去手套,从放在桌上的布兜里,小心地将一个有盖、盛着面的洋瓷盆,端出放在桌上。“犟神”近前掀盖一看,大片牛肉面,热乎乎的。他真还在面中加了些许老陈醋,爽口得很。他匆匆用过后,又急忙忙地上鸽棚去了。 “犟神”拎着一张靠背凳,置于鸽棚外,凝神端坐,点燃一根香烟吸着,从网孔中注视着棚内那些小精灵们。那些被他囚禁的鸽子获释后,经过一阵子恢复,除雨点翻毛雌鸽外,都能自如地飞上栖息架,一身羽毛也变得紧骤有光泽,病态基本消失,看到这些,也就驱散了犟神心里的愁云。   东北佬送耒的那五羽鸽子(三雄两雌),其体形特别好看,有姿有态的,牠们在棚中非常活跃,不停的追逐嬉戏作态,看来春心己萌动矣。经调养后刚恢复的两羽小日本雄鸽、和那曾被囚禁的同伴,都站在栖息架上作壁上观。可怜的雨点翻毛雌鸽却站立在棚角,远远地躲着牠们。其中一只很漂亮的黄眼灰雄,(下称它为大灰雄)粗脖子大脑袋,其体形修长,颇有大将军风度,在棚中却十二分的霸道。牠不停地轮番追逐着同来的那两羽雌鸽。一道来的另两雄性同伴,惧其坚实之喙和强壮的翅膀,故也只能退避三舍,休想分到半杯羹。万般无奈,牠们就去骚扰翻毛雌,她侧身相迎,举翅击之,三几回合下来,这两只不中用的雄也只好作罢,迈着绅士的步子悻悻的走开了。   再说那羽灰雌被大灰雄纠缠得有些飘然,只好俯首蹲下,大灰雄得意的挺胸昂首,深信无人敢与问鼎,他缓缓的一跳,双脚稳稳地立于灰雌背上,正当牠俯身拨动灰雌尾羽时,冷不零丁从栖息架上飞落二物、直奔大灰雄而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大灰雄卜棱棱地从灰雌背上翻滚了下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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