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大老爷们哭泣要有一定的勇气和分量,好久没哭了,还是我孩子1岁时生病住院让我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那一刻,当时我心里无法再承载也许签字后的反方向的延续而失声痛苦,当时的的哭声如困兽犹斗的怒狮,也象旷野中无助的哀狼......男人嘛,不象女人哭得如歌如絮,呼天号地。男人只有撕心裂肺,因为孩子是我的唯一。当时在场的护士和医生都陪我落泪。 今天我没有哭,只是落泪,因为我的鸽棚被迫拆了,毕竟鸽子不是我的唯一,最多是唯二或唯三。经理亲自给我做思想工作,重庆市卫生文明小区在我们单位的小区评选,这样的工作我得支持。石油单位就这个鸟样:有几个臭钱就摆花架子,好大喜功。 我已没有退路。也好,让我落泪也是让我的意志得到一次升华,让自己压抑的情感得到宣泄。 也许人都躲不过时世的变迁,上个月我还在同情鸽友被人横刀夺爱不能养鸽,没想到今天这残酷的事实就落到了我的身上。生活中这样的疙瘩有时想解也解不开。人说越老经历越多世间的沧桑也就越看得开。我虽然没有经历太多沧海桑田,可我的年纪也让我看多了大千世界的各种脸谱。为什么我就那么死心眼想不通呢?当我拿着家里的DV留下和我朝夕相处鸽子的身影以及它们即将破碎的家园时,我无法克制象断线珠子的眼泪。大诗人大文豪都说男人的眼泪落地有声,能把地上砸出坑来,我偷看偷听了一下好象他们说的都不是事实。男人的眼泪只是很咸很涩,可能老男人的眼泪特咸特涩,因为他们的水分比年轻男人要少。当然女人的眼泪我还没尝过。 拆棚的民工一边忙活一边用诧异.狐疑的眼光看着我,看我静静的流泪。有个好心的民工走过来拍拍肩安慰我:兄弟哭啥子?给鸽子拍照还要你表情呀?我连忙说我是把情表错了,哭的应该是鸽子。他不相信鸽子也会哭。我说不信你用摄象机对着鸽子,后面的玻璃视孔上还能看到泪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