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落鸟:雌鸽抛绣球选婿
2013-12-16 9: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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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行
每年的秋末冬初,不管上班多累,首长都会在这季节交替的节骨眼上,做一项看似卑微,却又很伟大的工作。头几天就一个劲地嘱咐我,赶集买疙瘩,我觉得学名应该是苤蓝。她找一个暖和和的上午,挽起袖子,把那口腌咸菜的缸里外洗刷干净,并且翻过来底朝上,沥干。接着,再把疙瘩泡在大盆里,用刷子挨个刷洗。洗净的疙瘩堆放在一个大晒子上,个大的用刀切开,小的就不用了。我记得小时候老师说我脑子笨,就是个菜疙瘩在咸菜缸里,也应该腌进点咸味啊,你脑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很多年过去了,看到咸菜缸我都有想跳进去的想法。首长把疙瘩按大小在缸里排好,层层撒盐,最后放水。随着日积月累,盐分慢慢地渗透,此消彼长,辛辣苦涩的苤蓝变得咸鲜清脆。在春天青菜不接的日子里,切一盘咸菜丝,淋点油,或者是辣椒油,吃着馍馍,喝着香甜的玉米粥,幸福的生活被诠释得简简单单,淋漓尽致。
吃饭的时候,儿子又嘟囔饭食不好。首长说,要不炒个鸡蛋,要不炒个花生米,要不就去买火腿。儿子正长身体,不吃不行。我说我也没吃这些,照样长一米八多。首长说,可是脑子笨啊,还不严重,就是缺营养弄的。你看前天在饭店里,哪一个不穿的几百块的衣裳,还有那马靴,你再看我多寒碜,还是儿子六岁时买的这件棉袄。你看那些不三不四的,从小抽烟点火、调皮捣蛋的,现在都人五人六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变呢?人家拿出皮夹里面钱有好几千,你口袋里好几块。我放下饭碗,说:要想人五人六,就得不三不四,我要不先不三不四几年?
冬日,就中午那一会有点生机,稍微一偏立马没了热气。田野里空荡荡的,风得以肆虐地奔跑。鱼不能钓了,鸽子也不必飞,人感觉一点欲望都没有。厂子里元旦要举行联欢会,当然没有春晚的档次,就是请我们镇的一个婚庆司仪,用他的舞台设施,他唱歌也不错,各车间出几个节目,就像模像样了。九点多,我拉着车子入库,办公室前的大厅里几个人已经在练习舞蹈了。现在整个厂里百十号人,姑娘也就不到十个,可见计划生育的副作用,在男女平衡这方面做的孽。跳舞是肢体语言和音乐的完美结合,着重表现语言文字或其他艺术表现手段所难以表观的,人们内在的深层精神世界——细腻的情感、深刻的思想、鲜明的性格,反映生活的审美属性。可是就一个小姑娘,其他几个都是老娘们,跳起来那么的不好看,我真想过去给她们指导一下,动作要做到位,还要注意表情,不是随着音乐蹦蹦跳跳,眼睛里面空洞无物。看看自己的打扮,摇摇头作罢了。首长一个劲地怂恿我,上台唱歌。她一直说我唱歌是太监音,之所以叫我去,是因为上台的都有奖品。她不惜牺牲我的色相,来换取一个玻璃杯。
下午,我正坐在炕上看冰壶比赛,结巴大叔来了。我叫他坐下,他说就几句话,说完就走。冰壶比赛都结束了,他这几句话还没说完。他是说,他的亲戚给他一只鸽子,在阳台上抓的,一个章。他看着像我描述的马克配欧元那一路,问我要不要。我当然斩钉截铁地拒绝,我说,集头上那个看车子的,家里有一只四个章的鸽子,叫我去看,我都没去。他一听立马兴奋起来,说明一早就去。为了不叫他费劲,我就一个劲地说自己的鸽子雌雄严重失调,和人一样小男孩多,找不到媳妇,打算把雄鸽全部隔离起来,绣球选婿。我又告诉他,这边还在骂公棚黑、坑人,那边已经把新章程贴出来了,预定席位的都好几百了。别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丰富赛鸽运动的方式,当然还会有更完美的出现。最后还是谈到引进鸽子的问题,一说这事,我也结巴了。
昨晚闲逛,走进了一个博客,博主谈到,车震的历史很久远了,鼻祖是杜牧。“停车坐爱枫林晚”其实就是:停车做爱枫林晚。我不能想象,远上寒山石径斜的杜老师,看到这篇会哭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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