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渴望蓝天
2006-04-19 22:48:40
妻子住院治疗,住外科楼,内科楼在前,两座楼都有十层高,上面还各建有一个亭子间。外科楼的东侧是一座餐厅。 一天, 我准备到餐厅吃饭,在餐厅的大门一侧,发现一个铁笼,里面有二十余只可爱的鸽子,旁边放一纸板,上写:“每只15元”。我正驻足观看,忽闻有翅羽划破空气的破响声,二十余只鸽子皆抬头仰望,眼中充满了渴求、期待和无奈。顺了鸽子的眼神,我抬头,只见白云似的鸽群正盘旋在医院的上空。此时我才明白笼中的鸟儿抖索翅膀、昂首的原因。 那群自由飞翔的鸽子足有200多只,嬉戏、盘旋一会,然后落在了内科楼楼顶的亭子间, 我的心一沉。把鸽子放在餐厅的门边,明码标价,结局不外是供人们果腹。唉,可惜了这些美丽的生灵了。 一位朋友告诉我,病号手术后,喝点鸽子汤,刀口不痒。 从餐厅回来,我的心中就多了几丝牵挂——为笼中的鸽子。 以后的几天,有机会,我就会踱到病房的阳台上,看那群翱翔的鸽子,随了鸽子的叫声,看它们自由翻飞的翅羽,也会时不时地惦记那些笼中的鸟儿。有时候,我也会扶了妻子到阳台看鸽子,我发现,妻子的眼中满含着欣喜和渴望。大约是鸽子愉悦了她的心灵,她希望自己早日康复,也让心灵自由地飞翔吧。 手术几天后,朋友来,用纸箱提进病房四只洁白的鸽子。我知道,他们这是买来给病号吃的,只是不知道这几只鸽子是否就是餐厅门侧铁笼中的。 我看到妻子的眼中明显有一丝黯淡和爱怜。 朋友走后,妻子说,我想放了这几只鸽子。我深表赞同,但嘴上说出的却是:“喝了鸽子汤刀口不痒,你舍得?” 妻子点点头。我们一同小心翼翼地把捆在鸽子腿上的布条解开,打开窗子,几只鸽子鱼贯而出。 妻子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