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信鸽及其他
2005-12-13 18:33:13
我一听,感到十分为难。养了六年多鸽子,其实都属于地下工作者”,我的“顶头上司”是坚决反对我养信鸽的。于是我说:“不要报道了,我们首长不让我养鸽子。”有位蒙族的中央记者听后十分不解,挤着眉头一本正经地说:“在某些当领导的干部中。现在不是养鸽子的问题,而是养女人的问题吧?!”我怔了一会儿,心想,是啊,现在从上到下都在抓“酒绿灯红”,养养鸽子,参加群众性体育活动,又不影响本职工作,这是犯了哪一条呢?就这样,我接受了中央电视台和广东卫视台的采访,“光辉形象’也在这两个台播出去了,鸽棚、鸽子也上了镜头。特别是那天放香港。广东卫视台的一大帮记者,就在我家陪我一道侯鸽。摄像机就架在我的凉台上,随时恭候带着和平、幸福与吉祥,带着香港人民盼回归喜悦的“罗家军”胜利归巢。 按说,在广州候香港回归的信鸽是最精彩又最有把握的,空距只有160公里,意外的是深圳那天下大雨。但是我的一羽灰公鸽,顶风冒雨率先归返。“老记”们可能是头一次搞这种采访,当信鸽在天空由高而低盘旋降落时,他们一个个比我还激动,摄像镜头始终对准它;直至那羽灰公矫健地落在跳板上,欢快地转圈咕咕叫着。然后进笼抓鸽,拍下翅膀上“97庆香港回归”的暗记,又要我在他们的采访话筒面前诙了感想。然后。这一帮“老记”们马不停蹄地赶往另一些放飞香港的鸽主家采访。 我的镜头在中央和广东电视台连续播出后,我的“顶头上司”不知是改变了对我养信鸽的看法,还是什么,反正他们未发一言。倒是祖国各地不少战友、鸽友和亲戚们,纷纷打来电话表示祝贺。我上面谈到的这些情形,实际上就是我们千万鸽友为之困惑的“仕途与信鸽”的矛盾问题。在处理这个问题上。我不能算是做得好的,因为我做“官”的欲望,远不如对鸽子的兴趣。我觉得。升官是偶然的。当官是暂时的,家庭是长久的,朋友是永远的,鸽子是少不了的。但是在信鸽与仕途的问题上,我还是深有体会的,说来仅供参考。 一是仕途顺畅,事业有成,是养好鸽子的前提条件。我们在仕途上千难万苦,步步为营,总是希望早点升迁,快点升迁,而且职位升得愈高愈好。社会地位高了,养好鸽子的便利条件就更多了。官大有车坐,送鸽、放鸽方便得多;官大住房大,楼层也优先挑搭个好的棚更容易。如果当个省军级以上的官,独门独院,帮手也多,养起鸽子不更堰意吗?!当然,做生意赚大钱,富可敌国,大官能享受的,你也能享受;大官办不到的,你也可以办到。总之,在当今社会,事业无成,没有什么社会地位,即便当了“养鸽家”,其含金量是差多了的。 二是文武之道,一张一驰。我们干好本职事业有成是必须的,是首要的。但除工作之外,也应该有自己的业余爱好。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伟大人物,无不如此。这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强调的“文武之道,一张一驰”。就说我这个人民勤务员吧,职责范围内的大小事情都得操心,可以说是“眼睛一睁,忙到熄灯”。长此下去,那根“弦’很容易绷断的。如果有个业余爱好来调节,其实就是一种休息和放松,他能使你随时换换脑筋,缓解紧张的情绪,达到“磨刀不误砍柴功的效果。我养了六年鸽,六年参赛的成绩都不俗,会不会有的鸽友怀疑我在工作上一塌糊涂呢?其实不然。我想不少鸽友应该看到我在九七年第二期《中华信鸽)杂志封二上的人物照吧,胸前挂有三枚功喜,其中两枚是96年获得的,那枚稍大一点的还是中共中央授给我的,相当于全国劳模的荣誉。可是,我96年的赛绩也更突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三是知已知彼,有所侧重。信鸽与仕途是一对矛盾,它们互相联系;互相依存,互相促进;每个工作者都应正确处理好这个关系。如果你工作担子过重,就应该在信鸽上多作牺牲;如果你感到在养鸽上大有可为,那就索性抓住机遇,大展宏图。到了共产主义社会,人的劳动和工作不是为了生计,而成了人的一种生理需要,也可以说是娱乐。那个时候社会物质生活大大丰富,人们按需分配,可以随心所欲地干你自己喜欢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