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低估的冯斯·詹森
2005-11-30 21:38:35
被低估的冯斯·詹森
早在上一个世纪便拥有赛鸽,而它们又有多好呢?亨利虽然没有离开自己所住的区域,但是,他却晓得到哪里可以找到好鸽子。尽管他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但是却天生有如此高的赛鸽育种技艺,这很可能永远都无人可以跟他相提并论。
他观念中的鸽子有一种独特的性格,在目标定下后,他不断地进行育种,朝这个目标迈进,剩下来的就是赛绩和很好的健康,且以它们作为汰选的标准。
从最优秀的选手鸽开始进行杂交和近亲繁殖
从最优秀的选手鸽开始进行杂交和近亲繁殖,一直追求完美,因为要求好永远是不够的;这就是亨利·詹森的原理,并且让他的功业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便已达至顶峰。
他的鸽子很漂亮,大都是灰鸽或浅灰斑,且都是最优秀的。
詹森鸽从这里开始,素质不断在提升,同时管理鸽子的功夫也越来越精。样子看起来跟他理想中的体型不同的鸽子,是永远都不会被留在阿连栋克鸽舍的。
外观好且健康的詹森鸽能轻易获得比赛的冠军,且非常活跃,特别是在天气晴朗的日子,这种状况且维持了近一个世纪。时至1983年,詹森鸽的样子仍然跟很多年以前的非常神似。
差不多所有作育自那个年代的鸽子,都有既定的“体态”兼具超强的健康度。我们往往会跟在 1945年至1955年间曾跟詹森购鸽的鸽友们交谈,他们都一致称赞詹森鸽无匹的级数,这点一再让我们感到惊异,若某鸽友使翔詹森系的鸽子,别人几乎无法跟他竞争,情况几乎都是这样的。
他们利用詹森鸽开始了自己的赛鸽事业,名闻于世。
像杨·龚多拉斯(Jan Gondelaers),高依里 (Goirle)的韦豪芬(Ver hoeven),亚提斯里亚 (Acrlselacr)的西慕斯(Scymus),博比卢 (Poppel)的路易士·凡龙(Louis van Loon),希斯德堡(Heyst op de Berg)的范德·佛拉斯 (Van der flacs)和数十位别的鸽友,他们仅用了数年的时间,便变得声名大噪。
事实上,我们并不能只赞许父亲亨利于建立和强化詹森鸽的伟业,同时,他的儿子艾德兰和查理不但有天分,且全力以赴来定型詹森鸽,这也是该记一功的。
无论如何,另外尚有一个很有趣的重点,多年下来,詹森鸽还是经由非常成功的杂交来获得改良的。引进鸽子的建议常由亨利的长子冯斯·詹森提出,购进的鸽子且让鸽子原来的素质获得进一步的提升,父亲很信任冯斯,对他的建议总是言听计从。
每当冯斯提议詹森鸽需要补强的时候,父亲亨利都会仔细地听。冯斯和父亲亨利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好胜心很强。
詹森兄弟永远都要最好的,现今还是一样,假若没有追求尽善尽美在背后督促的话,他们的声望将永远无法达到今天如此高的境界。詹森鸽在比赛成绩单上只会在一个位置上被找到:那就是第1名!
他们绝对不会为了获胜而强迫自己于同一回赛事以大量鸽子迎战。
相反地,过去这么多年,任何一羽鸽子若参加某回赛事,都早就先考虑到它有能力获胜,且是可以获得冠军时才让它出赛。以前如此,以后还是一样。
如果说要出名,或者是要在报章上被提到有鸽子获得冠军,这些事情他们根本就不屑一顾。他们不会像某些人那样,只要偶然在比赛中上榜,或是有一大堆毫无希望的二流货色出现在其中便沾沾自喜。
争强好胜的精神、追求尽善尽美的固执要求,也是他们过去向前迈进的原动力,这方面也是该被考虑到的,特别付出全力的就是冯斯,最该归功的就是他了。
他也是一个凡人,喜欢喝喝苦啤酒,不管到那儿,只要遇到有人在谈论鸽子的事情,他都会仔细倾听。
50年内也只曾经发生过两次这种事情,他认为外头某处会有比他们更好的鸽子。
这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不久,和接下来那十年的事情。说起来这已经是陈年旧事。往后除了在1960年购入了“1/2华普利”之外,就没有再引进过鸽子了,起码也没有成功的鸽子曾被引进过詹森鸽舍。
每当冯斯偶然发现可能会有比自己更好的鸽子时,都会毫不犹豫地前往观看它们。詹森们永远不愿意接受会有鸽子比他们更好的这一个事实。因此,他们两度都不能安定下来,直到能目睹这些鸽子为止——这儿所说的正是柏拿 (Berlaar)的库勒曼(Cculemans)和贺兰杜特 (Herenthout)的史高特(Schoeters)。他们将鸽子购回,在经过测试和比较后,最后才接纳它们,让它们安顿在自己的鸽舍内。
上述这2回的引进鸽子,让詹森鸽的素质更上层楼,且两度都是出自冯斯的安排,前往寻觅这些鸽子的。他成功地说服了他父亲和兄弟们,让他们相信这些鸽子的引进将会有愉快的结果。他不但亲身前往,且大都会由他的兄弟和妹婿陪同,前往拿取库勒曼和史高特的鸽子。结果如何,这却是我们经常都读到的事情。
冯斯虽然并不出名,但是,这却不表示他一点也不重要。
老父亨利·詹森和他那些终身不娶的儿子们自然是比较有名望,若当有人一直追问个中的原因时,冯斯是会受到很大伤害的,要是人们将他跟阿连栋克·詹森相提并论的话。
虽然,就算是没有冯斯也好,詹森兄弟仍然会成功地存在,但是就肯定不会如此出名了。
我们还是避免在这两者间走上极端,只可以这么说,经由冯斯看中和购入的鸽子,它们的素质的确很杰出,且让日后的詹森鸽舍赢得更高的声誉。
他们给鸽子无微不至的照顾,深思熟虑的杂交和于参赛上的完整预备工夫,全都是他们成功的要素。不过,这些事情却是冯斯从来都不过问的,是父亲亨利和他别的儿子们全权负责的。
冯斯将鸽子找来,他父亲和他的兄弟们接续去从事改良和强化它。到达某一个阶段后,他们更要作出判断,看那些鸽子值得留下来和有参赛的条件。要是鸽子都不能满足要求,冯斯又要不停地找别的鸽子,这也很可能是在某一回灾难性赛事发生后的事情。
在引进史高特的鸽子后,他们已不再需要别的鸽子了,也因此,冯斯的工作完满结束了。
我们同时也该明白到詹森兄弟之间是相当协调的。其中一人负责购入鸽子,而由别人接手管理和处理往后的一切,这因为他们对赛鸽这项运动早有一个共识,那就是虽然鸽子的素质很重要,但它却不是全部,并不能代表一切,是亨利、查理和艾德兰将冯斯找来的黄金打磨发亮。
詹森鸽舍的第一个基石,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找到和建立的。
冯斯·詹森(Fons Janssen)生于1895年11月4日, 1916年2月5日志愿从军。他被派遣进驻纽塞尔(Reusel),这倒是很大的讽刺。1916年6月18日至1918年9月13日,他终于可以穿上祖国的军服驻守在以沙亚(Ijzer)河。
他是在卡斯格基(Kaaskerke)的石板街 (SIcenstraat)遇上柏拿的路易士·库勒曼(Louls Ceulemans)的。他父亲也有养鸽子,他们虽然身在前线,但谈鸽子的日子比担心敌兵的时间还多,这实在一点也不奇怪。自这些交谈中,他深知某人会有相当杰出的鸽子。他后来被掳且被关禁在德国的格庭根市(Gottingen),直到 1919年6月13日获释,在1919年6月26日自陆军退役。
差不多就在同一个时间,冯斯·詹森马上就去找库勒曼这个家伙。
也由于他们曾是战友,获得像帝王般的接待是很自然的事情。同时,他很快的就发现库勒曼先前所说的真是一点没有夸张,他父亲的鸽子的确相当杰出,一点也没有吹牛。他们的鸽子几乎都是红色的,看上去是绝对有赢的本钱。他更清楚,这些鸽子于获胜的时候,都是将对手抛离数分钟之远的。
他返回阿连栋克的时候,同时携有一个鸽笼,笼中有一羽鸽子,它就是“红狐1919(Vos 1919)”。这证明了库勒曼跟他的“友谊”确是真实的,要不然又怎么会将一羽这么杰出的鸽子给了他呢?接下来,这羽鸽子所育出的子裔很快便可以证明一切。话又说回来了,冯斯一路上虽然手提鸽笼,但对笼中这羽鸽子虽有期望,但却永远都想像不到接下来发生的巨变,就因为这羽鸽子在詹森鸽舍的出现,让整个世界的鸽界都改观了。
“红狐1919”从未出赛,它跟亨利老系的一羽灰雌配对,且马上便让他们晓得“红狐”是一羽不可多得的种鸽:简直是找到了金矿!
接下来,阿连栋克詹森鸽舍的杰出红鸽“vosse duiven”像钟摆一样准确地出现。像是“奇狐雌(Wonder voske)”和它的子嗣,“害羞51 (Bange van 51)”,“害羞59(Bange van 59)”等等。这些都是在鸽界可以配称得上神奇指环的伟大赛鸽。上述这些鸽子,且连同康普修斯 (Camphuis)的“Rooie Appie”和“05”号这两羽 1981年荷兰的鸽王,它们尚且还拥有相当份量的库勒曼血缘。1920年10月,冯斯·詹森当起了公务员,如果用比利时的话说,那就是“Hij kwam bij de accijnzen”,其意思是“他当上酿酒检税局的官员”。
1921年7月初,他被派往摩尔(Mol)工作,同时迁往巴里荷托(Baarle Hertog)居住。这是他于1922年12月27日成婚后的事情,他的住所是在这个喜爱赛鸽的小村庄的启基街 (kerkestraatje),且从1924年4月至1935年,他又从事赛鸽活动了,真的可以说是让巴里荷托变得天翻地覆,他所使翔的是纯詹森杂交配史高特的鸽子。
冯斯是因本身职业的机缘才认识史高特的。
在酒税局中,任何有关酒精和啤酒的事情都由冯斯负责。因此,他遇上贺兰杜特的这位酿酒商也是很自然的事情,这也许又是一回巧遇,他第2度认识当时比利时拥有最杰出赛鸽的人物,这实在太幸运了。
史高特的鸽子被引进到阿连栋克去,随后的成果和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这倒是大家都晓得的。
库勒曼和史高特的鸽子是詹森鸽舍两大基础
现今,我们可以清楚的认识,詹森鸽舍的2大基础是:库勒曼和史高特的鸽子。“石板灰 (Schalieblauwe)”,“迅捷(Rappe)”,“老白眼33(0ude witoger van33)”和“猴子(Aap)”号的子裔,都是詹森鸽舍曾经引进且效果惊人的吏高特鸽。“迅捷”和“奇狐雌”在当时詹森居住的区域,确曾引起很大的骚动。
不能不交待的故事就是“迅捷”号的母亲。上次已提到过,它的父鸽是“石板灰32”。我们若要细考这羽母鸽的种源的话,那就该自查理的童年说起。
早在查理年轻的时候,他就疯狂地迷上赛鸽。当时,他曾用橙箱来饲养一对鸽子,这自然是他从父亲那儿要来的。(试想,很多人开始从事赛鸽活动时,都是这个样子开始的)。这些都是詹森的老系。那时,阿连栋克有一位面包师彼得(Peters),他经常到詹森家来聊天和玩纸牌。有一回,彼得又来詹森家作客,好一个小查理却很骄傲地拿了2羽幼鸽出来,说这是他从自己的“小鸽舍”那儿繁殖来的精品,希望博得赞赏。
这位面包师即时的反应是“Awel,wa hedde gij die dufkes schoon gekweekt”,意谓“你育出的鸽子怎么会这么漂亮”?并且拍打查理的背部,当是鼓励吧!查理却说:“Ge kunt ze kopen”(那么你就买下来好了)。最后还想让他知道,当这些鸽子长得够大的时候,彼得才可以把它们带走。
自然想得出来,这时的查理可骄傲得像一只孔雀。可是,若要说真话的话,这位彼得面包师当时根本就不晓得这名小孩心底里在想些什么,面包师是这样回应,查理最好是自己把这2羽鸽子养下来,因为,他自己的鸽子已经够多了。不过,故事并没有就在这里打住。
这名小詹森当时实在心有不甘,无可慰藉,心底是在抽泣,不是吗?这位面包师实在让他太狼狈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那位已成婚和搬离老家的冯斯却走进门来,那时,他是住在巴里荷托的,冯斯或许是心软吧,当时实在是很同情他幼弟的感受。
“Waarom blet die kleine zo?”(为什么这名小弟会有这样的抽泣哭声呢?),然后就问个究竟。
彼得面包师刚才的故事被重复说了一遍,好一个冯斯,从来都不会因买鸽而吝惜或犹豫的他,竟拿出了5个法郎把这2羽幼鸽买下来了。老实说,他更要紧的是希望可以让他这位小兄弟不再抽泣下去而已,他根本对这对鸽子没有兴趣。
这是在20年代末的事情。这两羽幼鸽是雌雄各一,而冯斯还是把它们带回巴里荷托,并让它们出赛。其中那羽雌鸽是羽很辉煌的战将,但雄鸽却正好相反,总是拒绝准时归巢。刚开始的时候,它甚至不能于参赛当天返舍,由于这是查理的鸽子,更由于它还是父亲的老系,冯斯晓得这系鸽子应该会是很好的,因此,他还是给了这羽雄鸽一点耐心,终于,又过了几个星期,它已经可以当天归巢了。然后,有一天它开始“逐雌”了,奇迹发生了,查理这羽鸽子竟赢了第1名。“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冯斯这样想。他马上写了一封信回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父亲和弟弟,让他们晓得查理的鸽子获得胜利。于阿连栋克在他们的惊愕还未完全过去的当儿,马上又接到了第2封来信……。
查理这羽雄鸽在第2个星期天又赢得了另一回合的冠军。
查理兴奋至欣喜若狂的程度,这羽鸽子在接连的7个星期天竟然都赢得冠军,简直好得让人不能相信,兄弟们于再收到来信时,已不再相信信中报告的胜利了。
“冯斯写这些信来是让查理高兴吧!”他们在想。不过,有一天在他把成绩单找来的时候,他们相信了。这羽鸽子的眼腊膜是粉红色的,一如父亲亨利的老系鸽子仍旧出现的特征。
好了,后来这羽雄鸽曾分别被爱森(Eyssen)和詹森家人饲养。他们用它育出一羽淡雌鸽,那就是他们那羽“迅捷(Rappe)”号的母鸽!
冯斯居住在巴里荷托的期间,跟杨力奇·艾狄安逊(Janeke Adriaensen)甚要好,他是奥林匹克名人堂(Olympia Hall)的主人。时至今日的 1983年,他女儿玛格莉特(Margriet)在“飞鹰 (De Valk)”俱乐部聚会时,仍会谈起旧事。杨力奇·艾狄安逊曾经拥有一羽很好的史高特黑雄,后者且曾协助冯斯让他的鸽子获得栖身之所,这正是好鸽友间友谊表现的一则佳话,为了回报,冯斯也给了杨力奇一些很好的鸽子。
市政局不批准冯斯在当地建造鸽舍,他的鸽子是在奥林匹克名人堂后面的一间小棚屋中找到暂时的容身之所的。后来,冯斯想在教堂街 (kapelstraat)当地的酒税局再建造一所鸽舍,但是还是不获批准。他有一段时间在当地也飞得很好,而唯一的对手就是:杨力奇·艾狄安逊……而他使翔的还是詹森的鸽子。
1935年,他再度迁居到比利时林堡 (Limburg)省的里亚比洛特(Neerpelt)。当时的人们则又发现了一位鸽友的介入。“你最好还是住在巴里荷托好了!”,往往有人这样告诉冯斯。不过,这种话很快就不再传来了,这是自冯斯开始参加更大型比赛以后的事情。他在那儿也只有一段很短的美丽时光。
又过了一些日子,美国陆军的研究部门遣他到梅加史柏斯(Merksplas)。这是1938年的事情。自然,他还是携同鸽子一起前往。不久,由于希特勒游移不定的主张,让冯斯·詹森的鸽子面临解体。
开始的时候,占领军不让一羽鸽子留下来,但是,后来却又允许人们养鸽。冯斯将鸽子保留了下来,他的鸽子生活得甚至比紧张的时刻还要好,德军在松特晋(Zondereigen)前线指挥部的官兵甚而还协助荷兰和比利时的官员筛选鸽粮。冯斯的鸽子是保住了,不过,有一段日子,它们是依靠捣碎的栎子而得以保命的。就这样,冯斯·詹森有部分鸽子捱过了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些都是血统最高贵的精英。它们有詹森的原血,且加入丁史高特。大家都晓得,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刚结束的时候,人们都生活得非常艰苦,鸽子就更不在话下了。
人们都是在量人为出,艰苦地在工作,为的只是要赚取到他们每日的面包。像是养一头“黑猪”便是了。
如果要晓得“黑猪”是什么,那就必须生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比利时农村了。
看起来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却引起无比的波澜。也许,这只会在鸽界才会发生的事情。冯斯的“黑猪”是比利时最有名的鸽舍的创始者。这所鸽舍且让别的鸽友也变得轰动起来。带出了名声响亮的好些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