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它们我又想起了他(二)

2007-01-28 20:11:13

  过年了,大家都忙着访亲拜友。我却在此时先起了一个人——我的信鸽启蒙老师,不知他现在可好?身体是否还健康?我离开老家好些年了,跟他失去了联系。年的脚步越近,我对他的思念也一丝丝地多了起来,看到棚里他送的鸽子。心里有一种歉疚和温暖。写些文章,寄托我的想念。我站在这不远的地方,为您默默地祝福。——题记   雌:垃圾灰,十分纯正的黄眼,中等体型。雄:亮灰点,纯正的柿黄眼,眼砂又红又细腻。看起来很舒服且右眼的瞳空边上有个天生的黑点。它们是我老师的最爱。  前面讲到我把两只种鸽冒险拿出来开家结果都跑了,我打电话回去,老人家的家有很多层。我等了好久他才接电话(他在鸽棚里等鸽子),我知道他此刻也和我一样着急。老人家90多高寿了,我还这样麻烦他上上下下。说真的当时我心里真地不住骂自己:“混蛋!”  老人家说母的回来了,公的还没回来(言语中透着焦虑)。他说母的被别的鸽子在地上追,连躲的力气都快没。就像球一样滚似的,他说他抓到手上发现就剩一条龙骨了(这只母就的前面写过的母鸽3天时逃回去过,这是15天时两只再一次全飞回去)老人家说得很失望很心痛,斥责我是怎么养的?怎么弄得这么瘦!他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样养会弄死它的,你这是在糟塌他的心啊!我此刻却好似被人在脑后击了一棍:无言以对!愣在那里,对不起棚中声声呼唤双亲的小雏,对不起那么好的鸽子,更对不起老人家对我的信任。还没等我或过神过来,老人家最后说了一句:第2天回去再说吧,晚上看电视到12点.睡不着一晚都在床上滚来滚去,翘首待窗外的天明。心中默默地祈祷,终于天明了!我顾不得身体的疲惫,6点多就搭车去老人家那。下车后我一直在他家的店面附近徘徊——我不敢也有点不好意思去见他,当时我还想跟他说鸽子你收回去吧!到时你给我一对子代给我拿回去就好了。我知道我的行为无疑是在老人家的心头上对他的“最爱”(老人家毕生痴鸽)捅刀子,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终于我走向店面,我远远地就看到老人家坐在那里。我走了过去,他先开口了:“母的回来了,公的还是没有回来”。他接着又重复他的话,他问我怎么养地那么瘦?他郑重地对我说:“你知不知道这么瘦这么弱还好能回来!要是路上钻到哪群鸽子里就是人家的了。你有想过没!这么好的鸽子,你失去了看你怎么后悔。呆会时再没回来你回到上面你那片的养鸽人那找,可能就算有人家看到这么好的鸽子哪里肯还呢……”老人家当时痛心的神情令我很难过,我又一次无语。他叫我呆会儿回去看看,我借口说去旁边办事,心里无限愧疚。其实我没地方可去,沿着路傻傻地走着。看着手表走动,走了好远好远。偶尔看看别人房上的鸽子,我简直把肠子都悔青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不知走了多远,我折返回去。回到店面老人家跟我说他儿子已回去看了,现在没有就没有了。我与老人家走出店面,我没有敢再与他走在一起我在前面走着。不敢回头,不敢回头生怕再看到老人家的目光(其实老人家是很慈详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怪我的意思)远远见他的儿子提着一个他家专用的装鸽子的老竹笼子骑着自行车向我们来。我晃地看了一下:一只?一只?完蛋了。我对自己说。渐渐近了一点我再一看母的那只很瘦体积不会这么大啊,谢上帝,有两只!是两只我在心里喊起。“公的刚刚回来了”他的儿子说,他对我用方言说“叫他拿回去别放了,再飞了就指不定在哪”。慢慢的走着掩饰不了内心的欢喜,看着笼中的它们我心里暗说“还好你们在,你们在。”  到老人家门口,老人家帮我把它们装进袋子装的时候对我说你看看多瘦啊!回去有再下蛋可千万不能再孵了,再孵命可能就废了。你也别再瞎折腾了,递给我说。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令我更感动的事,在老人家千叮万嘱中我不住地点头。正当我转身告别他想走时,他叫我等等走了进去,出来的时侯手上拿着一袋干的龙眼递给我。让我拿着吧,回去每天给它们塞上几个。养好他们的身体。我恭身说了谢谢老人家说不要挂在心上。我看着他蹒姗地走进家门,我搭上车踏上返回的路途,车上我摸摸它们心里充满了感激。  两年过去了,一直没去看您。老师,不知你现在还好吗?祝您多福多寿。我将尽我所能将您的鸽子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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