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兄弟传奇》15
2013-10-06 20:56:20
★杰夫.詹森(Jef Janssen)
杰夫生于1902年。于正在写本文的时候,他正是在世的詹森兄弟中最年长的一位。虽然忠诚的访客们不会不视他为詹森家的成员之一,但是,他却不像他父亲和大部分的兄弟们那样,“天生在心里就有鸽子”。虽然,很久以前他也养过鸽子,不过,现今当有鸽子归巢返回阿连栋克詹森鸽舍的时候,他只会在一旁观看。杰夫懂得如何照料鸽子,但却缺乏了像他父亲和法兰斯、艾德兰、冯斯和查理那种热情和狂热。
他很少甚而根本不会走进鸽舍,你最好不要问他关于某羽鸽子的父母鸽是谁这种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然而,这个赛鸽家庭却也绝对少不了他。杰夫是这儿的“跑腿工”。
送鸽子出赛和收鸽钟的事情经常由他负责的。之前,他是做雪茄烟的工人,跟他一起工作的有布洛德(Bladel)的狄.费里斯(De Vries)。
任何一位詹森家成员的生活像是从来都很平淡似的,这儿除了雪茄、钻石和鸽子外,根本就没有别的。
以他这个年纪来说,杰夫实在健康得不得了,他每天一定会散步,伴随的是他的狗儿。他的健康状态就是这样保持下来的。
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对杰夫做不做事情发出微词,管他做什么工作或只是像从前一样只帮他们交运鸽子出赛也好。
詹森兄弟经常要参与鸽赛的事情,像是有时也要到禾斯拉亚和贺兰托(Heren tals),协助鸽赛的举行。到这个村庄时就得骑自行车了。虽然,杰夫从来都不是一名“真正”的鸽友,不过,他在这个家庭里是有他的功能和价值的。
他真的不怎么样对鸽子有兴趣,这确是事实,但却没有关系。只要兄弟们不是在谈鸽子,他都会主动加入到他们的话题去。但是,大家一定会了解到,这几乎是极罕有的事情。因为除了杰夫外,兄弟们不谈鸽子又会谈些什么呢?
★维克.詹森(Vic Janssen)
维克是詹森兄弟中从来都不理鸽子的另一位。他生于1905年,这个家庭从事的所有赛鸽活动和得来的名望,他都一概不管的。
他也没有结婚,而唯一能引起他兴趣的就只有小鸟和英式足球。
★爱玛.詹森(Irma Janssen)
爱玛是詹森家没有结婚的女儿,她几乎在临死前都像母亲般来照顾她的兄弟,就像母亲照顾孩子一样。她心地很善良,永远都是那样高高兴兴的。
鸽子肯定不是她的负担。发生在这个赛鸽家庭的任何事情,她都身同己受和产生共鸣,且从来都不会抱怨出入詹森家那些实在太频繁的访客。相反的,她接受了被改变的生活方式,她大部分都是被鸽子占有了。爱玛生于1909年,在一场缠身不去的疾病后死于1950年。
★艾德兰.詹森(Adriaan Janssen)
艾德兰对詹森这个家庭会是代表什么呢?这实在无从估计。他自童年时起,就跟整个赛鸽舞台有紧密的联系。此外,照顾鸽子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由他负责的。
“飞自然制的鸽子通常是由我们的艾德兰来照顾的。”路易士说。我们可以意味到这句话的意思,这就是说,詹森兄弟从前只以自然制作翔,直到现在,他们仍然还在使用自然制。
艾德兰的为人很厚道,且从来都不交际应酬。事实上,他只关心唯一的一件事情:繁殖好鸽子和尽可能将它们养得健康。也许他是不适合交际应酬的,因为对他来说,那实在是太逢迎的事情。他很少说话,但是,只要他一开口,你就要很仔细和小心地倾听,要不然,你根本就听不出他在说些什么。
我们又再度察觉到,詹森兄弟之间的合作互补会有多完美:冯斯购买鸽子,查理和艾德兰照顾它们,杰夫负责所有跑腿的工作,而路易士一直都是在管理文书。在艾德兰去世后,查理和路易士往往会提起他们这位兄弟,声音显得很忧郁。所说的话意思大概是:“我们的艾德兰怎么可以这样子就走?”
1983年8月,我们一次经历真可以称得上是好笑和有趣的。查理在给一羽雏鸽带环,却一直在抱怨,说他实在讨厌这种事情,因为他始终是笨手笨脚的。“雏鸽带环一直都是艾德兰的工作。”查理说。我们还可以将他们之间的分工再描绘得更清楚吗?
艾德兰是将什么事情都放在脑袋里的人,当需要到血统(系谱)的时候,就得全凭记忆了。他们不会像其它出售鸽子的同行一样,会去保留文字记录。同时,他们又从来都没有血统书表格,而一般的血统书都会将当作商品的那羽鸽子的名字很炫耀地标示在页头上。直到他们养鸽生涯的最后期,才印备了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血统书。
这是为了方便众多的德国买家,他们坚持自己购来的鸽子要有详尽的血统书。
路易士很讨厌去填这些表格。他惯常会说:“这些人究竟要什么呀?是我们的鸽子或者是一张血统书?如果他们是要鸽子,就把它带回去。不然,他最好还是看看哪儿有鸽子会连同好看的血统书出售,到那儿去便成了。”这话说到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语气且带了些许嘲弄。
然而,就是很不情愿,这些血统书还是要填上。另一方面,当他们要填写血统记录的时候,却不是全凭猜测记忆的。所有赛绩都会很严谨和细心地记录好且保存下来。幼鸽同样也会备有记录,有一本特别的簿册,将鸽子的环号和买主登记好。这些全部是路易士的工作。
在他们簿记系统的作业中,收支盈亏的帐目一直都是被视为最重要的一部分。
必须这样说,能让他们输一文钱的事情实在不多。
另一方面,若在阿连栋克参赛而想赢大钱,这是不可能的,情况就跟比利时很多别的协会一样。其理由只是因为詹森兄弟也在这儿比赛。有些同乡为了躲开他们,甚至将鸽子送往别的协会比赛,或者是只参加中距离的赛事,这因为若是在自拿永以下的赛距,他们真的不敢跟詹森兄弟在这些赛事中对抗的。
最近,高依里的冠军人物艾伯特和杰夫.韦豪芬{Albert and Sief Verhoeven)为问路到詹森兄弟家而引来一则趣闻。
阿连栋克的一位老住民伴随他们一路上在交谈,最后,他们且知道阿连栋克早就没有人愿意跟詹森兄弟对赌了。因为“这只有输的份儿!”这是詹森这位同乡所说的。为什么他们的记录写得这么简单?理由就是“艾德兰对什么都知道,早就胸有成竹!”
正因为这样,他那过目不忘的记忆,简直让过于详尽的簿记作业变作多余。
这位寂静而不爱也不会说话的人,他的生命“嘶”的一声便熄灭掉了。在他生命中最后的日子,他更是郁郁寡欢。他大部分时间都躺在靠墙放置的那张长沙发椅上,但总是睡睡醒醒。我们仿佛仍然能目睹他正沉思著将血统书的资料一一记出来的神貌。假若有人特别需要知道某羽鸽子的资料,他们就将这个客人推给艾德兰,这是兄弟们解决问题最容易的方法。
他的离去紧接于操心照顾他们的姐妹之后不久,这一家人一定非常悲怆,他们一起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
鸽界没有了艾德兰,是他众多朋友们的重大损失。
但是,这位优秀的行家将永远得到敬仰,整个世界各地的无数超级赛鸽都是因为有他才能产生的。
正因如此,他的过世往往会为查理和路易士带来很大的问题。艾德兰生于1906年,曾在狄.韦沙(De Visser)雪茄工厂工作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接下来,他也在阿连栋克的卡瑞尔一世(Karel I)的工厂工作。他一直忘不了妹妹的去世。只要她的名字一被提起,眼泪就自早已显得衰弱的艾德兰的双眼淌下来。
在她去世后不到一年,这位伟大的赛鸽运动家也去世了。几乎直到他死前的一刻,他的心智还是清醒的。在他生命中最后的那几天,双手颤动得很严重,连茶杯也几乎握不住,但是,他的双唇仍旧在低声咕哝一些鸽子的血统。我们一直都很感激他,他罕有跟访客混在一起。他只会在一旁倾听,且不时起来去看顾鸽子,他是把鸽子看待成自己的小孩一般的。
当我第一次往访詹森兄弟时,随行的有汉克 (Henk)和柏斯特尔(Boxtel),他们已到这儿作客多年--记得那时我们曾站在种鸽舍的前面,我们三人是:汉克、艾德兰和本书的作者。
艾德兰给我们指出一羽鸽子,是用他当时早已抖颤的手,口中却喃喃道:“这羽就是我们的“深胸”(Scherpe)!”这是当天他唯一在没有别人发问下自动说出的一句话。跟下来却没有听到有关“深胸”的故事,也没有吹捧它的成就和育种价值的言辞。
当艾德兰说出:“这羽就是我们的“深胸”!”的时候,对每一位访客都是该值得回味的。它完全且生活化地描绘出这位厚道人家的心灵。他是一位赛鸽专家,但从来都没有以之示人。
说到赛鸽,并不是那些滔滔不绝的空谈家或书虫就可以通晓其中的任何事情的。艾德兰两者都不是。